以前有兩位朋友，分別非常認真地對我說過一句話。

第一句是：“死要面子，活受罪。”
說這句話差不多是在十多年前。那位朋友是個癡迷前蘇聯文化的人，那時候總愛拉着我聊俄羅斯文學，比如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——說實在的，那會兒誰懂這些啊。他手風琴拉得極好，後來也真的去俄羅斯留了學，畢業後才回來。許多年後我才漸漸明白，人一旦放下面子，確實會活得輕鬆很多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，有什麼沒什麼都無所謂，身心無所負累，那種感覺才是真正的自由——不怕出醜，不怕犯錯，也不怕得不到回應。

第二句是：“人不爲己，天誅地滅。”
這句話也出自大約十年前。說這話的是個名副其實的富哥，家境很好。我用了“告誡”這個詞，是因爲他當時說得極其嚴肅、極其認真。如今我越來越相信，有些人確實在很年輕的時候，就見識遠超常人，或者活出了遠超年齡的透徹。他們一家如今已經在加拿大定居。

最近，還有一位朋友說了第三句：“人是會變的。”已經驗證。
有些道理從前聽不懂，話落進耳朵只有震撼，和一片模糊的不解。直到某一天，突然就清晰起來，然後在現實裏一次次得到驗證。

有些人大概就是比較“傻”的——明明看到、聽到了，卻仍非要親手試一試，摸一摸，真切地踩進坑裏、摔一次，才肯真正相信。不過其實也沒什麼不好，人生說到底是體驗，只不過這樣的人，總會多走一些彎路。

而也有一些人，很早就學會了按規律辦事。他們遠遠看到坑，就直接繞開，明白了，就不再去犯。
兩種活法，沒有對錯，只是選擇不同。我是由衷的佩服那些走的彎路比較少的人。